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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重视教育,东亚人的重视程度应当不亚于任何民族,而结果上我们还是和人家有显著差距的,这种巨大差异性一定体现在对教育本身的理解和教育的方式方法上。

我们对于教育的理解更多的体现在知识上,所以有学富五车的说法,仿佛知道的多了就是教育的好,知道的少就是教育的不好。以至于这种对于信息的通达性的需求延续到了成年,如果大家在说一个话题而自己不知道仿佛就落伍了,这样很多人会把信息错误的当做知识,把知道(Know about)当做掌握(Know),这一点是很危险的。而对于能力的教育反而有一个大大的欠缺。要知道知识是对已知的探索,而能力需要的是对未知的推断。
犹太人的教育方法非常有趣,叫做Chavrusa,也被称作Havruta,我并没有亲历过这样的教育现场,是个非常大的遗憾。Chavrusa本身的意思是“伙伴”,意思就是不是独自学习,而是和小伙伴一起学习。犹太人在很小的时候会广泛的学习《塔木德》,这个过程类似于建立了一套数学的公理系统。而Chavrusa学习通常由俩人或者多人完成,学习伙伴面对面而坐,一人先复述一段塔木德的内容给对学伴,之后两人会对这部分的内容进行一对一的PK,一方提出问题,对方给与回答。通常来说因为对内容的解析有不同的角度,进而引发两个人的辩论。一来一往使绝大多数学习塔木德的人都善于用逻辑来说服对方,慢慢养成独立思考的习惯,这是一种“记忆+辨别+表达”的养成过程。


我们做判断的时候有俩种主要的思路:第一为归纳,第二为演绎。中国人善于归纳而弱于演绎,教育亦是着力于归纳而缺少未来的视角。对于科学而言,仅仅对已知的东西进行归纳是难以做出划时代的东西的,具有抽象演绎的能力则显得更加的重要。
从这一点上来说,我认为知识的积累是个单利过程,而思维的训练是个复利的过程。知识的积累的边际效用递减的很明显,比如我们背唐诗一百首会是一个非常重要而且收货巨大的过程,但是把全唐诗都会背则显得没有那么大的收益,因为从性质上来说,这是一个同类知识的积累的过程。会背一百首唐诗推广到背五百首唐诗,带来的乐趣不到五倍那么多。
思维的训练则不太一样,查理芒格在无数的场合强调多元化思维的重要性,一种思维和另外一种思维可以说都是互相促进的,而一个知识点和另外一个知识点,有时候是冲突的。比如背了半天的历史知识点,再去背地理知识点就会觉得非常的不适应,有时候脑子一糊涂什么都记不得了。而如果是用演绎的方法过一遍历史和地理则完全不一样:宏大的历史观和全局的地理观更多的是互相促进。
因为有了地理的自然禀赋使得这些地区在一定的阶段产生了不同的文明,进而不同的文明之间会有冲突,就形成了各式各样的战争;文明之间也会有合作,就形成各种各样的贸易和联盟。这样用思维而不是知识的来连接事实就会交错出来很多有意思的作品,这比如《房龙地理》或者是《文明的冲突》,这些就是多元思维模式扩学科的结果。
你们必须在头脑中拥有一些思维模式。你们必须依靠这些模式组成的框架来安排你的经验,包括间接的和直接的。你们也许已经注意到,有些学生试图死记硬背,以此来应付考试。他们在学校中是失败者,在生活中也是失败者。你必须把经验悬挂在头脑中的一个由许多思维模式组成的框架上。
——芒格《论基本的、普世的智慧,及其与投资管理和商业的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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